我从Hacker News学到的
2009年2月
Hacker News上周满两岁了。最初它应该是一个副业项目——一个用来磨练Arc的应用程序，以及现任和未来Y Combinator创始人交流新闻的地方。它已经变得比我预期的更大，占用了我更多的时间，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在工作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增长
当我们在2007年2月推出时，工作日流量大约是1600个独立日访问者。从那时起增长到大约22,000个。这个增长率比我喜欢的要高一点。我希望网站增长，因为一个至少不缓慢增长的网站可能已经死了。但我不希望它变得像Digg或Reddit那样大——主要是因为这会稀释网站的特色，也是因为我不想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处理扩展性问题上。
我已经有够多的问题了。记住，HN的最初动机是测试一种新的编程语言，而且是一种专注于实验语言设计而非性能的语言。每次网站变慢，我就通过回忆McIlroy和Bentley的名言"性能的关键在于优雅，而不是特殊情况的军队"来强化自己，并寻找我能用最少代码消除的瓶颈。到目前为止，我一直能够跟上，从某种意义上说，尽管增长了14倍，性能却一直保持中等水平。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但我可能会想出办法。
这通常是我对网站的态度。Hacker News是一个实验，而且是在一个非常年轻的领域的实验。这种类型的网站只有几年历史。互联网对话一般来说也只有几十年历史。所以我们可能只发现了最终会发现的很小一部分。
这就是为什么我对HN如此乐观。当一项技术如此年轻时，现有的解决方案通常很糟糕；这意味着必须有可能做得更好；这意味着许多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其实可以解决。包括，我希望，困扰了这么多先前社区的问题：被增长所破坏。
稀释
自从网站建立几个月以来，用户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这些警报都是错误的，但它们可能不会永远如此。稀释是一个难题。但可能是可以解决的；当"总是"等于20个实例时，开放对话"总是"被增长破坏并没有多大意义。
但重要的是要记住我们正在尝试解决一个新问题，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将不得不尝试新事物，其中大多数可能不会奏效。几周前我尝试用橙色显示平均评论分数最高的用户的名字。[1] 那是一个错误。突然间一个或多或少团结的文化被分为有和没有两部分。直到看到它被分裂，我才意识到这个文化有多么团结。看着很痛苦。[2]
所以橙色用户名不会回来了。（抱歉。）但将来会有其他同样看似有缺陷的想法，而那些被证明有效的想法可能与那些无效的想法看起来一样有缺陷。
可能我从稀释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它更多地是用行为而不是用户来衡量的。你想要排除的是不良行为，而不是坏人。用户行为出人意料地具有可塑性。如果人们被期望表现良好，他们往往会这样；反之亦然。
当然，禁止不良行为确实倾向于使坏人远离，因为在一个必须表现良好的地方，他们会感到不舒服地受约束。但这种排除他们的方式比显性障碍更温和，可能也更有效。
现在很清楚，破窗理论也适用于社区网站。该理论认为，轻微的不良行为形式会鼓励更恶劣的行为：一个有很多涂鸦和破窗户的社区会成为发生抢劫的地方。当Giuliani推行使破窗理论著名的改革时，我住在纽约，转变是奇迹般的。当Reddit发生相反情况时，我是Reddit用户，转变同样引人注目。
我不是在批评Steve和Alexis。Reddit发生的事情不是出于疏忽。从一开始他们就有一个政策，除了垃圾邮件什么都不审查。此外，Reddit与Hacker News有不同的目标。Reddit是一家创业公司，不是一个副业项目；它的目标是尽可能快地增长。结合快速增长和零审查，结果就是一场混战。但如果他们重新来过，我不认为他们会做得有很大不同。从流量来看，Reddit比Hacker News成功得多。
但Reddit发生的事情不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在HN身上。有几个局部最大值。可以有自由放任的地方，也有更深思熟虑的地方，就像现实世界中一样；人们会根据他们在哪里而有不同的行为，就像他们在现实世界中一样。
我在野外观察到这一点。我见过在Reddit和Hacker News上交叉发帖的人，他们确实费心写了两个版本，一个给Reddit的激烈版本，一个给HN的更温和版本。
提交
像Hacker News这样的网站需要避免两种主要类型的问题：不好的故事和不好的评论。到目前为止，不好故事的危险似乎较小。现在首页上的故事仍然是HN开始时大概会在那里的那些故事。
我曾经认为我必须加权投票以防止垃圾出现在首页上，但我还不需要这样做。我本不会预测首页会保持得这么好，我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只有更深思熟虑的用户足够关心提交和投票链接，所以一个随机新用户的边际成本接近于零。或者首页通过广告宣传预期类型的提交来保护自己。
对首页最危险的东西是那些太容易投票的东西。如果有人证明了一个新定理，读者需要一些工作来决定是否投票。一个有趣的漫画需要较少的努力。一个以战斗口号为标题的咆哮需要零努力，因为人们甚至不读它就投票。
因此我称之为轻浮原则：在用户投票的新闻网站上，最容易判断的链接将接管，除非你采取具体措施来防止它。
Hacker News有两种防止轻浮的保护。最常见的轻浮链接类型被禁止作为离题。小猫图片、政治咆哮等等被明确禁止。这排除了大多数轻浮内容，但不是全部。一些链接既是轻浮的（在非常短的意义上），也是相关的。
对此没有单一的解决方案。如果一个链接只是一个空洞的咆哮，编辑有时会杀死它，即使它在相关意义上是关于黑客的，因为它不符合真正的标准，即激发一个人的智力好奇心。如果一个网站的帖子特征是这种类型，我有时会禁止它，这意味着该url的新内容被自动杀死。如果一个帖子有诱饵标题，编辑有时会重新措辞使其更实际。这对于标题是战斗口号的链接特别必要，否则它们成为隐含的"如果你相信某某就投票"帖子，这是最极端的轻浮形式。
处理链接的技术必须发展，因为链接在发展。聚合器的存在已经影响了它们聚合的内容。作者现在故意写东西来吸引聚合器的流量——有时甚至是特定的聚合器。（不，这个陈述的讽刺性没有逃过我的注意。）然后有更阴险的变异，比如链接劫持——发布别人文章的释义并提交它而不是原始文章。这些可以获得很多投票，因为文章中很多好的东西经常被保留；确实，释义越接近抄袭，保留的就越多。[3]
我认为一个杀死提交的网站提供一种方式让用户如果想要可以看到被杀掉的内容是很重要的。这使编辑诚实，同样重要的是，让用户有信心如果编辑停止诚实他们会知道。HN用户可以通过翻转他们个人资料中称为showdead的开关来做到这一点。[4]
评论
坏评论似乎比坏提交更难解决的问题。虽然HN首页上链接的质量没有太大变化，但中位数评论的质量可能有所下降。
评论中有两种主要的坏：刻薄和愚蠢。两者之间有很大的重叠——刻薄的评论很可能也是愚蠢的——但处理它们的策略不同。刻薄更容易控制。你可以有规则说不应该刻薄，如果你执行它们，似乎有可能控制住刻薄。
控制愚蠢更难，也许是因为愚蠢不那么容易区分。刻薄的人比愚蠢的人更可能知道自己在刻薄。
最危险的愚蠢评论形式不是长而错误的论点，而是愚蠢的笑话。长而错误的论点实际上相当罕见。评论质量和长度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如果你想比较社区网站上评论的质量，平均长度会是一个很好的预测指标。原因可能是人性，而不是任何特定于评论线程的东西。可能只是愚蠢更多地表现为很少有想法，而不是错误的想法。
无论原因是什么，愚蠢的评论往往是短的。而且因为很难写一个以其传达的信息量而 distinguished 的短评论，人们试图通过搞笑来区分它们。愚蠢评论最诱人的形式是 supposedly 机智的贬低，可能是因为贬低是幽默的最容易形式。[5] 所以禁止刻薄的一个优势是它也减少了这些。
坏评论像野葛：它们迅速接管。评论对新评论的影响比提交对新提交的影响大得多。如果有人提交一个蹩脚的文章，其他提交不会都变得蹩脚。但如果有人在帖子上发布一个愚蠢的评论，这就为它周围的区域定下了基调。人们用愚蠢的笑话回复愚蠢的笑话。
也许解决方案是在人们可以对评论做出回应之前添加一个延迟，并使延迟长度与其质量的一些预测成反比。那么愚蠢的线程会增长得更慢。[6]
人
我注意到我描述的大多数技术是保守的：它们旨在保护网站的特色，而不是增强它。我不认为这是我的偏见。这是由于问题的形状。Hacker News有幸开始就好，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确实是一个保护问题。但我认为这个原则也适用于不同起源的网站。
社区网站中的好东西更多地来自人，而不是技术；技术主要在防止坏事情方面发挥作用。技术当然可以增强讨论。例如，嵌套评论可以。但我宁愿使用一个功能原始、用户聪明友好的网站，也不愿使用一个用户是白痴或巨魔的更先进的网站。
所以社区网站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吸引它想要的那种人。一个试图尽可能大的网站想要吸引每个人。但一个针对特定用户群体的网站必须只吸引那些人——同样重要的是，排斥其他所有人。我在HN上有意识地努力做到这一点。图形设计尽可能简单，网站规则不鼓励戏剧性的链接标题。目标是第一次到达HN的人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应该是那里表达的想法。
调整网站以吸引某些人的缺点是，对那些人来说，它可能太有吸引力了。我太清楚Hacker News可能有多令人上瘾了。对我，就像对许多用户一样，它是一种虚拟的城镇广场。当我想从工作中休息一下时，我走进广场，就像我可能会走进现实世界中的哈佛广场或大学大道。[7] 但在线广场比物理广场更危险。如果我半天在大学大道闲逛，我会注意到。我必须走一英里才能到那里，坐在咖啡馆感觉与工作不同。但访问在线论坛只需要点击一下，表面上感觉非常像工作。你可能是在浪费时间，但你不是闲置的。互联网上有人错了，而你正在解决问题。
Hacker News肯定是有用的。我从在HN上读到的东西中学到了很多。我写了几篇最初作为评论的文章。所以我不希望网站消失。但我想要确保它不是生产力的净拖累。那将是一场灾难，吸引成千上万聪明人到导致他们浪费大量时间的网站。我希望我能100%确定这不是对HN的描述。
我觉得游戏和社交应用程序的令人上瘾性仍然是一个大部分未解决的问题。现在的情况就像1980年代的快克可卡因：我们发明了极其令人上瘾的新东西，但我们还没有进化出保护自己免受它们伤害的方法。我们最终会的，这是我希望接下来专注解决的问题之一。
注释
[1] 我尝试用平均数和中位数评论分数对用户进行排名，平均数（去掉高分）似乎是对高质量更准确的预测。不过中位数可能是对低质量更准确的预测。
[2] 我从这个实验中学到的另一件事是，如果你要区分人，你最好确定你做得对。这是快速原型设计不起作用的问题之一。
确实，这是不在各种类型的人之间歧视的智力上诚实的论点。不这样做的理由不是每个人都一样，而是做错是坏的，做对是难的。
[3] 当我抓住恶劣的链接劫持帖子时，我用他们复制的任何东西的url替换它。习惯性链接劫持的网站会被禁止。
[4] Digg因其缺乏透明度而臭名昭著。问题的根源不是运营Digg的人特别狡猾，而是他们使用错误的算法生成他们的首页。不像Reddit那样随着获得更多投票而从底部冒泡，故事从顶部开始，被新来的推下去。
差异的原因是Digg源自Slashdot，而Reddit源自Delicious/popular。Digg是Slashdot用投票代替编辑，Reddit是Delicious/popular用投票代替书签。（你仍然可以在它们的图形设计中看到它们起源的化石。）
Digg的算法很容易被操纵，因为任何出现在首页的故事都是新的头号故事。这反过来迫使Digg用极端对策回应。很多创业公司在早期不得不诉诸诡计有一些秘密，我怀疑Digg的秘密是头号故事在多大程度上是由人工编辑实际选择的。
[5] Beavis and Butthead中的对话主要由这些组成，当我在真正糟糕的网站上读评论时，我可以用他们的声音听到它们。
[6] 我怀疑大多数阻止愚蠢评论的技术还有待发现。Xkcd在其IRC频道中实现了一个特别聪明的技术：不允许同样的东西两次。一旦有人说"失败"，就再也不能有人说了。这尤其会惩罚短评论，因为它们避免碰撞的空间更少。
另一个有希望的想法是愚蠢过滤器，它就像概率垃圾邮件过滤器，但训练在愚蠢和非愚蠢评论的语料库上。
你可能不必杀死坏评论来解决问题。长线程底部的评论很少被看到，所以可能足够在评论排序算法中 incorporate 质量预测。
[7] 使大多数郊区如此令人沮丧的是没有一个可以步行到的中心。
感谢Justin Kan、Jessica Livingston、Robert Morris、Alexis Ohanian、Emmet Shear和Fred Wilson阅读本文的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