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要发布"的另一面
2008年11月
大公司与创业公司之间的区别之一是，大公司往往已经制定了防止犯错的程序。创业公司走路就像幼儿，不断撞到东西，跌倒。大公司则更加谨慎。
组织中审核的逐渐积累是一种学习，基于发生在自己或类似组织身上的灾难。例如，在与一个破产并无法交付的供应商签订合同后，公司可能会要求所有供应商在投标前证明自己有偿付能力。
随着公司的发展，他们不可避免地会有更多这样的审核，要么是为了应对他们遭受的灾难，要么（可能更常见的是）通过从更大的公司雇佣带来新灾难防范习惯的人。
组织从错误中学习是自然的。问题是，提出新审核的人几乎从不考虑审核本身有成本。
每个审核都有成本。
例如，考虑让供应商验证其偿付能力的情况。这难道不是仅仅谨慎吗？但实际上它可能有巨大成本。显然，双方提供和检查供应商偿付能力证明的人有直接的时间成本。但真正的成本是你从未听说过的：本会是最佳供应商的公司，但因为无法腾出精力进行验证而没有投标。或者本会是最佳供应商的公司，但偿付能力却刚好低于门槛——当然这个门槛会被定得偏高，因为没有明显的提高成本。
每当组织中有人提议添加新审核时，他们应该不仅解释收益，还要解释成本。无论他们分析得多么糟糕，这个元审核至少会提醒每个人必须存在成本，并让他们去寻找它。
如果公司开始这样做，他们会发现一些意外。Joel Spolsky最近在Y Combinator谈到向企业客户销售软件。他说，在大多数公司中，成本高达约1000美元的软件可以由个人经理无需任何额外批准购买。超过这个门槛，软件购买通常必须由委员会批准。但是为软件供应商处理这个过程如此昂贵，以至于收费少于50000美元没有意义。这意味着如果你制造了一个本来可能收费5000美元的东西，你必须以50000美元的价格出售。
委员会的目的是确保公司不浪费钱。然而结果是公司支付了10倍的价格。
购买审核总是昂贵的，因为向你销售东西越困难，它就必须成本越高。而且不是线性的。如果你足够难以销售，最擅长制造东西的人根本不想费心。唯一会向你销售的是专门向你销售的公司。那么你已经陷入了全新的低效率水平。市场机制不再保护你，因为好的供应商已经不在市场上了。
这样的事情不断发生在所有最大的组织中，政府。但政府实施的审核可能导致的问题不仅仅是多付钱。政府实施的审核可能破坏整个国家的经济。直到大约1400年，中国比欧洲更富有，技术更先进。欧洲超越的一个原因是中国政府限制了长途贸易航行。因此欧洲人开始探索并最终主导世界其他地区，包括中国。
在更近的时代，《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实际上摧毁了美国IPO市场。这不是立法者的意图。他们只是想为上市公司添加更多审核。但他们忘记了考虑成本。他们忘记了即将上市的公司通常相当紧张，而对通用电气来说可能容易承受的几个额外审核的重量，足以阻止年轻公司上市。
一旦你开始思考审核的成本，你就可以开始问其他有趣的问题。成本是在增加还是减少？在某些地区是否比其他地区高？哪里会不连续地增加？如果大型组织开始问这样的问题，他们会学到一些令人恐惧的事情。
我认为审核的成本实际上可能在增加。
原因是软件在公司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而编写软件的人特别受到审核的伤害。
程序员与许多类型的工人不同，最好的程序员实际上更愿意努力工作。在大多数类型的工作中似乎并非如此。当我在快餐店工作时，我们并不喜欢繁忙时段。当我过去修剪草坪时，我绝对不喜欢一周下雨后草长得很长的时候。
然而，程序员在写更多代码时更喜欢。或者更准确地说，在发布更多代码时更喜欢。程序员喜欢做出改变。好的程序员，无论如何。
对于好的程序员来说，为创业公司工作的最大好处之一是发布的审核很少。在真正的创业公司中，根本没有外部审核。如果你早上有一个新功能的想法，你可以在午餐前编写它并将其推送到生产服务器。当你能做到这一点时，你会有更多想法。
在大公司，软件必须经过各种批准才能发布。这样做的成本可能是巨大的——实际上是不连续的。最近我和三个程序员交谈，他们的创业公司几年前被一家大公司收购。当他们独立时，他们可以立即发布更改。现在，他们说，他们能在生产服务器上发布代码的最快速度是两周。
这不仅让他们生产力降低。这让他们讨厌为收购者工作。
这里是程序员多么喜欢能够努力工作的一个迹象：这些人会付钱来立即发布代码，像过去那样。我问他们是否愿意用收购价的10%来换取立即发布代码的能力，三个人立即说愿意。然后我问他们愿意用收购价的最大百分比来换取它。他们说他们不想思考，因为他们不想知道自己会多高，但我得到的印象可能高达一半。
他们会牺牲数十万，也许是数百万美元，只是为了能够向用户交付更多软件。你知道吗？让他们这样做是完全安全的。事实上，收购者会更好；这些人不仅不会破坏任何东西，他们会完成更多工作。所以收购者实际上以更高的成本获得了更差的绩效。就像批准软件购买的委员会一样。
正如难以销售的最大危险不是你多付钱，而是最好的供应商甚至不会向你销售，对程序员应用太多审核的最大危险不是你会让他们不高效，而是好的程序员甚至不想为你工作。
史蒂夫·乔布斯著名的格言"艺术家要发布"有两个方面。艺术家不仅能够发布。他们坚持要发布。所以如果你不让人发布，你就不会有任何艺术家。